大蕉

啥都不会
谢谢

 他徒是战损,

他师父是喝高了【。

给战损写了一段,OOC,那是当然的,随便读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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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说:你就看着啊?

尉迟真金没有回答,狄仁杰在飒飒的风声中听到“铮”的一声,很轻,若不是全神贯注去听,几乎都要错过。他知道那是尉迟的手指在脱手剑柄上弹了一下。

狄仁杰对那声音也算不上熟悉,只偶尔偶尔和尉迟一起埋伏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时,两人屏息凝神地躲在墙后或屋角,会听到尉迟这样弹剑柄,狄仁杰问过两次还是三次:干嘛呢?

尉迟总是回头凶巴巴地回他:你干嘛呢?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紧张的时候会有这么个小动作,狄仁杰也懒得再多说,尉迟手里有刀的时候,傻子才去招惹他。

这会儿他俩站在屋顶上,狄仁杰又听见这“铮”的响动了,尉迟沉默片刻,惜字如金,低声回了个:嗯。

狄仁杰想说,还嗯呢?!可到底也不方便开口,又过片刻,活动活动双脚换了个站姿,往尉迟身边站得近了点,又问:东来今年几岁了?

尉迟这次倒答得快:十三了。

狄仁杰说:尉迟大人不觉得我话里有话?

尉迟说:狄卿话里没话的时刻只怕很少。

狄仁杰对他翻个白眼,可尉迟答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他,因而也没看到,待到狄仁杰这个白眼翻完,正瞧见尉迟向前踏了半步又立刻止住,倒像是屋顶上风大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似的。可大理寺卿毕竟是大理寺卿,狄仁杰见状立刻把眼光投向远处。

一道泛着青气的剑光从裴东来喉头半寸开外掠过。

他没开口就被尉迟一句顶了回去,尉迟说:东来对付得了。

狄仁杰于是又在心里翻个白眼,暗道:谁比谁着急啊。

裴东来距离他俩一条街的距离,正和一个用剑的强人相斗,那强人也不甚健壮,也就比十三岁的孩子高出个两头左右。周围坊市的百姓早逃得干干净净,空荡荡的街道里只看到一道黑影几乎左支右绌,勉强抵挡着对面一片青光中忽隐忽现的剑芒。

这日天晴,东来却没戴帽子,狄仁杰眯起眼睛,只见远远的地上落了黑黝黝的一团,再看东来脸上,表情看不清,发带被斩断一半,白发落下来遮住了额角团团暗红的血迹。

狄仁杰说:今天日头真毒。

尉迟说:老狄话里有话啊。

狄仁杰说:站得近些,也看得清楚。

尉迟似乎看了他一眼,但狄仁杰忍着没回过头去,也就没对上这一眼,过了片刻,只听尉迟叹了口气,说,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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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与现任大理寺卿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也不过是一抬脚一蹬腿一起又一落的功夫。尉迟今天没去皇宫当班,自然也没穿他那重得能砸死人的金吾卫制服,因而这一起一落比狄仁杰快了半拍,等狄仁杰落足在街对面的房瓦上时,尉迟人已经在屋檐另一头了。

狄仁杰听到尉迟对下面说:打他右肋。

这会儿距离近了,能听到裴东来说话。帽子都打丢了的小孩低低吼了一句:师父!

倒不像一般小孩受了欺负又看到家长来了的那种如释重负,裴东来似乎很不喜欢尉迟提醒他该怎么打,这味儿狄仁杰都觉出来了,可偏偏尉迟真金好像没感觉似的,又问:要不要我来收拾?

狄仁杰这会儿也赶到了屋檐这头,正赶上尉迟这句要不要我来收拾。裴东来没答,突然往斜里一窜,人到了沿街的门廊下,那强人看着也一愣,手里剑停了,片刻之间茫然失措地看了眼东来又看了眼尉迟,好像一时定不下该逃该打还是该暗算尉迟。

狄仁杰低头一看,人呐?近看更觉战场惨烈,地上点点暗红像落了一地烂梅花,那暗红太扎眼,落在强人那泛青的剑锋上就更触目惊心。他有点急了,想用胳膊捅尉迟一下让他见不好就收吧,可这一捅没捅上,自己倒一个踉跄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下来。

再一看尉迟没影了,黑衣并着一团火红从屋顶烧到地面,那强人惊得呆了,不知这从天而降的是人是鬼。

尉迟伸手去拔佩刀,可刀未出鞘,刚才消失了瞬间的小小黑影斜里往廊间的柱上一踹又冲了过来,一件青铜色钝器跟着那黑影重重落在强人颈后,接着没有见血,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狄仁杰只觉脚下的屋瓦好像都被刚才那一下震得扑簌发抖,那强人消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尉迟真金唯一的徒弟竟然用板斧,这事儿说出去你看谁信吧。

尉迟原先已经按着自己剑柄的那只手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东来一击得胜,站在原地大喘气,或许是阳光太烈,散下来的乱发飞了一脸,他也没腾出一只手去整理整理。

见事情告一段落,狄仁杰立刻从屋顶上也跟着跳了下来,那强人脸上一大块癣记,正和通缉告示上写得一模一样,他探手一试强人鼻息,倒是还活着,不知该说东来手下留情还是人小力薄。

裴东来问:死了没?

狄仁杰说:没。

裴东来说:嘁。

小孩说话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姿势僵硬,那把看着比金吾卫制服加起来还重的板斧垂下来拖在地上,狄仁杰想说你过去把帽子捡起来吧,转念又想那帽子或许已经脏得不能用了。他边捆强人边盘算着从大理寺的预算里拨点出来给东来买几顶新帽子,毕竟东来习武练手是名,为大理寺抓到逃犯是实,可真金白银相赠似乎就坐实了雇佣童工,不如买点实用的东西给他补贴补贴。

耳边又是轻轻的“铮”一声,尉迟走到了东来身边。

尉迟说:我说打他右肋呢?

东来说:师父,能打早打啦。

尉迟说:受伤了吧?

东来似乎想了一会儿,沉默半晌,说:一点点。

白子肤白,这会儿满头满脸的血看着倒比常人濒死还吓人。狄仁杰心中腹诽,想说原来这在你们的概念里叫做一点点。可他二人师徒对答,也轮不上他说话,于是只能磨磨蹭蹭地继续蹲那儿捆强人,那强人被他折腾一会儿,醒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唉喂,轻点儿。

一颗鸡蛋大小的玩意倏忽而至,打在强人太阳穴上,强人还是哼也不哼,再次晕死过去。狄仁杰伸出两指截住那转个不停的暗器,圆溜溜的一枚镂空银香囊。

狄仁杰说:尉迟你浪不浪费啊!

他听到一声钝响,尉迟在身后说:老狄你捡一下。

狄仁杰说:我当然捡着呢,你这个贵金属到处扔,回头谁给你报销?

尉迟说:我说地上这个。

狄仁杰回头一看,见地上是那柄板斧,暗想,怎么我成捡垃圾的了!可尉迟也没空理他,弯腰打横抱起东来。徒弟斜靠在他怀里,和方才站着一样,四肢直直地僵着,散乱的白发盖满了尉迟半个肩头。

尉迟似乎想把他的一条胳膊抬起来环住自己脖子,可东来只是皱皱眉,说了句什么,拒绝了。狄仁杰心想毕竟也是大孩子,当街搂搂抱抱,怪不好意思的——可读他唇语……

东来说:抱不住,断了。

狄仁杰心想:得。

狄仁杰走上前去,半拉半拖着那板斧,小心翼翼地说:赶紧回去让沙陀给你看看。

东来见他过来,又一皱眉,脸又往尉迟颈窝边藏藏,说:不要。

尉迟说:你干嘛老不喜欢沙陀忠啊?

东来说:我没不喜欢他。

和同龄小孩比起来,裴东来真是十足倔,也不知道是像谁。见到这么倔的孩子,狄仁杰又总是想逗,于是背手,凑近,微笑,问道:是不是不喜欢沙陀帮你涂药,喜欢师父帮你涂药啊?

他想过最坏的打算是裴东来用那条断了的胳膊当凶器来抽他(这类事尉迟没少干,回来大理寺治伤的时候沙陀总骂娘),可裴东来只是用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眼珠子瞪他一眼,道:

是又怎样?

说罢一扬下巴,暗红色依旧不断从那张惨白的脸的一角滴落下来,此刻看来,有些妖冶。

尉迟没理会这乱七八糟的,只说:我带他回去了。老狄,东西别忘捡。

这边说罢低了低头,要说这动作唯一的意义,可能是用自己的影子把东来多遮住一点,尉迟环顾四周,本来应该还是想上屋顶的,可屋顶日头太烈,他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从带檐的门廊下走了。黑衣裹着一头火烧似的红发,肩头几缕银丝飘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内,只留大理寺卿和晕死过去的强人在街心,被大着胆子逐渐聚拢回来的沿街百姓指指点点。

狄仁杰叹口气站起身来,心想,早知如今要这么巴巴地抱回去裹伤,一开始又何必忍那么久不出手?这对师徒当真是好难懂。

伸出一脚踹醒强人,让他捡起那板斧赶紧跟自己回大理寺。

那强人也不敢不从,只道:大人好胆识,竟叫小人拿凶器。

狄仁杰背对着他翻个白眼心想,那么重,我才拿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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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我心里尉迟当师父吧,就是你练功的时候他非常严格,不管你受伤也好坚持不下去也罢,从不少假以辞色,如果上阵对练,就算明知你还差得远也不会手下留情,当真严师。

不过教学结束,对战损不可能不管不问,类似慈父【。

都是我瞎脑内啦!不要理我!【钻进地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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